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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接侵权（ECLI:ES:APB:2018:7046）
间接侵权（ECLI:ES:APB:2018:7046）
2021-06-17 16:31:52 阅读次
【编者按】与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和地区一样，欧盟法院的裁决对于理解欧盟法律规范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和预测价值。艾萨博睿（ELZABURU）每年初汇总发布前一年欧盟法院典型案例，并对每一案例进行简要点评，以期对客户和合作者理解欧盟知识产权规范有所助益。鉴于中国客户和合作伙伴的重要性，我们尝试以每周一案的方式发布典型案例的中文版，方便中国伙伴及时获知相关最新信息。
【背景】
【背景】
一家德国企业起诉西班牙Bellota公司销售的名为“Kit Bellota”适配器套件，间接侵犯（indirect infringement）其在西班牙生效的欧洲专利（间接侵权一般是指：发生在直接侵权行为之前，为直接侵权提供帮助，通常提供协助的内容“与被侵权发明的基本要素有关”）。被诉争议适配器套件由一个刻痕齿轮和一个适配器组成，德国企业认为该适配器套件仿制了其专利发明核心内容。
涉案欧洲专利是一种减少陶瓷片切割机刻痕过程中振动频率的方法，只包含一个独立权利要求，该权利要求描述了发明方法的全部要素。
原告认为被告的适配器套件通过结合以下两个要素，间接侵犯其专利权：（1）一个手柄或者刻痕齿轮；和，（2）一个适配器。被告销售争议适配器套件时宣称，该产品可用于原告销售的切割机。
Bellota公司辩称，涉案专利保护的是“减少陶瓷片切割机刻痕过程中振动频率的方法”，并非切割机设备本身；并且，构成间接侵权要求确认争议行为能够实现方法专利的技术效果，但是原告未能提交任何证据证明“Kit Bellota”适配器套件有减少振动频率的作用。
原告此前还拥有另一项已经进入公共领域的类似专利，被本案专利引用作为最接近现有技术。此外，原告还提及，在向欧洲专利局申请本案专利时曾遇到阻碍，一开始提交的是产品专利申请，但最终只获准授权了方法专利。
一审法院驳回原告诉讼请求，上诉法院受理上诉后，推翻一审判决，认定Bellota公司侵犯原告专利权。
【结论】
上诉法院首先确定了涉案欧洲专利的权利范围和边界，并重申西班牙相关法律已对《欧洲专利公约》第69.1条及其《实施细则》中关于“欧洲专利保护范围”的相关解释，作了实质性调整。就这一点而言，对权利要求内容的理解，应当避免两个极端：严格字面意义限制解释，或者，主观任意解释（即，相比于审查员对专利说明书和附图的审查意见，优先考虑专利权人期望获得保护的范围）。需要在确保对专利权人公平保护的基础上，保证第三人能够合理确定专利保护范围。
二审判决支持上诉人的上诉理由，认为涉案专利并未提及所述“平面”延及把手或刻痕齿轮的整个表面，因此，适配器的使用是否延及刻痕齿轮的全部表面，不影响专利受保护范围。这也是被告提出反驳的依据之一。与专利保护范围真正相关的是，如涉案方法专利步骤一所述，该套件与所使用的刻痕齿轮手柄相结合，包括一个平坦的表面。判决认为，塑料套件与刻痕齿轮的组合实现了涉案方法专利描述的相同技术效果。
法院认为，上诉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是，是否有证据证明涉嫌侵权产品能实现减少振动频率的效果，这也是受保护方法专利追求的技术效果。原告在第一次庭审前，提交了一份专家报告作为证据。
法院认为，原告提交的上述专家报告，目的在于回应被告答辩时提出的问题，应予采纳。原告在其第一份专家报告中，着重证明涉嫌侵权产品包含受保护方法专利的所有步骤，并以此推断出该产品也能实现受保护专利达成的技术效果——降低振动频率。因此，法院判决，专家报告虽未明确写明涉嫌侵权产品能够实现“降低振动频率”的技术效果，但是从报告内容来看，这一结论属于应有之义。因此，只有被告质疑该结论时，才有必要提交新的专家报告。
因此，判决认定，现有证据能够证明被告Bellota公司的适配器套件能够实现“降低振动频率”的效果。由于被诉侵权产品同时包含受保护方法步骤二，因此，原告诉称被告间接侵权的理由应予支持。
上诉法院计算被告具体赔偿数额时，采纳了德国企业的下述计算标准：
（1） 德国企业在西班牙市场销售刻痕齿轮的净单价，即，使用加权平均售价减去生产或购买成本价和所有直接商业成本。
（2） 上述净单价乘以Bellota公司自2014年以来销售的侵权套件总数，以及（单独销售的）刻痕齿轮数量。
【评述】
实践中，最终认定存在间接侵权的判决十分少见，本案为我们了解认定这一侵权事实所面临的困难提供了宝贵机会。解释权利要求范围的必要性、专利权人在与欧洲专利局的程序中采取行动的重要性、以及在诉讼程序的不同阶段提交专家报告的机会等等，都是左右判决结论的决定性因素。
编译：刘丹，艾萨博睿法律顾问
来源：艾萨博睿（ELZABURU）知识产权
